在伦敦阴郁的街道上,亨利·杰基尔博士的宅邸矗立如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。每当夜幕降临,实验室的烛光便在厚重的窗帘后摇曳,投射出扭曲的影子。博士那双修长苍白的手指在试管与药剂间穿梭,混合出散发着诡异荧光的液体。他的眼神中交织着狂热与恐惧,仿佛在凝视着深渊,而深渊也正回望着他。阁楼深处传来低沉的咆哮,那是爱德华·海德——一个由杰基尔最阴暗欲望凝聚而成的存在。他的笑声如同生锈的铰链,在走廊里回荡。仆人们不敢靠近那扇紧锁的门,只敢在胸前画着十字匆匆走过。海德的手指关节粗大,指甲缝里总残留着可疑的暗红,当他咧开嘴笑时,牙齿在煤气灯下泛着野兽般的冷光。雨夜的伦敦街道上,海德的身影如同噩梦般闪现。他的驼背轮廓在雾中时隐时现,丝绒礼帽下那双充血的眼睛闪烁着非人的光芒。警察的提灯照不到的角落里,总传来女人惊恐的抽泣和男人痛苦的呻吟。第二天清晨,排水沟里凝结的血迹会成为早报上又一则骇人听闻的标题。杰基尔博士的日记本里,字迹逐渐变得狂乱。有些页面上甚至出现了指甲抓挠的痕迹,仿佛书写者正在与某种内在的怪物搏斗。墨迹时而优雅清晰,时而污浊歪斜,就像两个灵魂在争夺同一支钢笔。实验室的镜子上用雾气写着:"我们本是一体",但最后一个字母拖出了长长的划痕,仿佛被暴力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