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节那天,我特意起了个大早,轻手轻脚地溜进厨房。晨光透过纱帘洒在灶台上,我笨拙地打着鸡蛋,油锅里的"滋滋"声惊醒了妈妈。她披着睡衣站在门口,发梢还翘着睡痕,却笑得像收到全世界最好的礼物。我突然发现她眼角的细纹在晨光里特别明显,那是她每天凌晨五点给我做早餐时,被油烟熏出来的痕迹。面粉袋突然打翻时,她快步过来帮我擦拭,指尖的老茧蹭过我的手背,粗糙得像她这些年洗过的无数个碗。我们挤在狭小的厨房里做煎饼,她教我翻面的技巧,就像小时候教我系鞋带那样耐心。当焦黑的"爱心煎饼"终于出锅时,她咬下的第一口却像在品尝米其林美食,睫毛上还挂着方才被我笨拙动作惹出的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