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节那天,我特意起了个大早,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。晨光透过纱窗洒在灶台上,我笨拙地打着鸡蛋,油锅噼啪作响时差点打翻酱油瓶。父亲循声赶来,睡眼惺忪的头发还翘着两撮,当他看见桌上焦黑的煎蛋和歪歪扭扭摆成"父"字的火腿片时,突然红了眼眶。他粗糙的大手接过盘子,连蛋壳碎都嚼得津津有味,那吞咽的声音像极了小时候他哄我吃药时的"啊呜"声。阳光爬上他鬓角的白发,我才发现那些曾让我骑坐的宽肩膀,如今在晨光里显得那么单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