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离世已有三年,每每想起,心中仍隐隐作痛。他生前最爱坐在老屋门前的藤椅上,眯着眼看夕阳西下。那把藤椅如今还在,只是再无人坐。记得他总爱用粗糙的大手抚摸我的头顶,掌心的茧子刮得我发痒。而今我站在他的坟前,黄土下安眠的他再不能抬手为我拭泪。清明时节的雨丝斜斜地飘着,打湿了墓碑上他严肃的相片。我带来他最爱喝的高粱酒,洒在坟前时,仿佛又听见他爽朗的笑声。父亲啊,您走得太急,留给我们太多未说完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