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月月坐在老槐树下,手里攥着那朵褪色的绢花。风掠过她散乱的刘海,露出额角那道月牙形的疤。树影在她洗得发白的蓝布裙上晃动,像极了那年夏天在河边看到的游鱼。她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铃铛声,指节不自觉地收紧,绢花粗糙的针脚硌得掌心生疼。泥路上渐渐浮现出那个歪歪扭扭的自行车影子,车把上挂着的铜铃铛每颠一下,就溅起一小片细碎的光。